3)第二部 流变隐喻篇 36、根本就不谈比赛规则_刺杀骑士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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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得如此强有力的,是其中的坚强意志。鸟具体意味什么呢?笼具体意味什么呢?尽管都还没有了然于心。

  这天我想画什么想得不得了。“想画什么”的心情在自己体内逐渐高涨,简直就像晚潮汹涌扑岸。不过画真理惠肖像的心情还没有形成,那还太早。等到下星期日好了。而且,让《白色斯巴鲁男子》重新上画架的心情也没能上来。那里——如秋川真理惠所说——潜伏着某种危险的力。

  我已经以画秋川真理惠的打算把新的中号画布准备在画架上。我在画架前面的木凳弓腰坐下,目不转睛久久盯视上面的空白。但没有涌起那里应画的意象。不管看多久,空白仍是空白。到底画什么好呢?如此冥思苦索之间,终于碰到此刻自己最想画的画图。

  我从画布前离开,取出大型素描簿。我坐在画室地板上,背靠墙,盘腿,用铅笔画石室画。用的不是常用的2B,而是HB。杂木林中石堆下出现的那个不可思议的洞。我在脑海中推出刚刚看过的场景,尽量详细描绘下来。画近乎奇妙地密实砌成的石壁,画洞口周围的地面,画那里如铺了一张美丽图案的湿乎乎的落叶。遮掩洞口的那片芒草被重型机械的履带碾得匍匐在地,一片狼藉。

  画这画的过程中我再次陷入奇妙的感觉,恍惚自己同杂木林中的洞融为一体,那个洞无疑期盼被我画下来,被画得毫厘不爽。为了满足它的期盼,我几乎下意识地手动不止。这时间里我感觉到的是没有杂质的几近纯粹的造型喜悦。过去多长时间了呢?蓦然回神,素描页已被黑色铅笔线条涂得满满一片。

  去厨房倒了几杯冷水喝,热了咖啡倒在马克杯里,拿杯折回画室。我把打开的素描簿放在画架上,从离开些的位置坐在凳上再次看这幅素描。树林中的圆洞无比精确地活生生出现在画中,看上去洞真正有了生命。或者莫如说,较之现实中的洞,更像是活物。我从凳上下来,凑近细看,又从不同角度看。我发觉,它令人联想起女性的隐秘部位。被履带碾碎的芒草丛看上去同阴毛毫无二致。

  我独自摇头,不能不苦笑。完全是画成画的弗洛伊德式解释。岂不应了那方面的大头评论家似的腔调?“令人想起宛如孤独女性性·器官那样的地面幽暗的洞穴,看起来仿佛作为从作者无意识领域中浮现出来的记忆与欲·望的表象而发挥功能。”低俗!

  尽管如此,树林中那个奇异的圆洞同女性隐秘部位产生关联这一念头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因此,当稍后电话铃响起的时刻,一听声就猜想是人妻女友打来的电话。

  实际上也是她的电话。

  “嗳,忽然有了时间,这就过去可以的?”

  我觑了眼钟:“可以可以,一起吃午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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