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碰倒了一株花枝。
花枝是插在木盆里的,如此倒翻在底,却未曾有多少声响。
然而,耳边却清晰地响起一个婢女的声音:“奴婢罪该万死!”
萧恕掀起眼帘,远远地便见她泣涕涟涟的模样,心底一股烦闷感油然而生,正想转身离去,那边却传来一记声响。
“阿染,这株文珠兰不是你管的吗?怎么倒了!还不快滚进去请罪!”
话音刚落,萧恕的脚步便僵住了。他缓缓回头,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
他手脚发凉,止不住地打颤。
“你叫阿染?”他轻声询问。
跪着的人抬起一张被眼泪浸湿的脸,战战兢兢地道:“是,奴婢名唤阿染。”
“哪个染?”
她想了想,慢慢道:“是春风不染白髭须的染。”
萧恕敛了敛眼帘,“谁教你的这句诗?”
阿染顿了顿,颤抖着说:“是奴婢的兄长……这诗可是有错?”
萧恕:“无错。你有兄长?”
“是…他是位秀才。可惜我们家境贫寒,哥哥纵有一身才华也施展无门,如今只能在宣午道帮忙抄书。”阿染怯怯地道,垂下眼帘,不敢看眼前的贵人。
可不远处的徐风却是瞧见了,他一向冷淡,自矜名节的宁王殿下眸子里竟然满是慌乱。
只见他走近了那个卑微到泥地里的婢女,声音柔得像是春日里雨燕的尾,“那你可会吹箫?”
“会的……奴婢的哥哥教过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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