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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芸香你这小蹄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这回可听得真真的,你再狡辩不得了!”
“果然背后说不得人,报应这就来了!”芸香惊叹着背过身去,笑盈盈招呼道:“娘娘交给你的差事办妥了?”
“自然是办妥了,不然,我有这闲工夫来这寻你?”女子的声音尖细而不友善。
守礼淡定自若地抬眼,只见树后走出来一个粉面含春丹唇点樱的二八妙龄少女,一头乌发梳着蝴蝶髻,可爱而灵动,髻环间插了几朵时兴宫花,压着一支五彩斑斓的珠钗,穿一袭雀梅束腰襦裙,搭着半身朱殷披帛,脚步浅浅,身姿婀娜。
芸香笑嘻嘻迎了上去,夸道:“果然是三分人饰、七分装饰,檀香妹妹今儿这打扮俏得很!”
“少恭维我,我可还记着你刚才背地骂我呢!”檀香明眸流盼,反露出几分娇俏。
芸香面上一讪,忙道:“逞嘴上一时之快罢了,妹妹何必同我较真?只当放屁就是了!”
“哈——”檀香捧腹大笑,算是将此事揭过了,又见赵钦一丝不苟料理春兰,不禁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偷偷拉了芸香,狐疑道:“娘娘心思真难猜,平白无故又念起这些烂草?我瞧叶子都萎了,八成坏根了,还能救得活吗?别白忙活一场!”
守礼听了这话,满腹疑问,连忙剐了赵钦一眼,却见赵钦孜孜矻矻,充耳不闻,一门心思在兰草上,培了几抔细土在花盆内,然后用水洇透了,移草、施肥、培土。
“嗨呦,死马当活马医呗,赵钦说还有得救,那就让他试一试,免得娘娘追问起来,责备咱们不尽心!”芸香说罢,又拉了檀香到夹竹桃树下,神秘兮兮道:“慧心出宫了?”
“嗯,我们送到嘉福门,她心里舍不得,哭哭啼啼的不肯离宫,弄得大家都不落忍!”檀香满目萧然道。
“旁人求还求不到这恩典呢!”芸香心思一转,好奇道:“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啊?”
檀香快言快语:“姐姐猜得倒准,慧心娘生了大病,只怕挨不过今年年尾了。去年早秋,慧心爹托媒人谈了门亲事,对方家境殷实,只等慧心回了家,下个月就要过门!”
“父母上心,给张罗婚事,这不是好事吗?她怎么还不乐意啊?”芸香满眼狐色。
“姐姐有所不知,慧心老子娘挑中的是一富商,家中已有中馈,慧心嫁过去只能做妾,以后,事事都要看当家主母的脸色,饶是这样,姐姐还觉得这婚事好吗?”
芸香叹了口气:“宫里熬油似熬了这些许年,整日伺候主子,凭着一份心力,咱们谁还没存点傍身钱?若让我选,宁要一贩夫走卒,也好过高嫁去忍辱负气!”
檀香马上接道:“谁说不是呢?宫里当差这些年,当牛做马的,也算吃尽了苦头,往后可不敢再薄待自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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