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怎么看都比监狱更加糟糕，更何况言水柔要在那里度过余生的几十年。
简而言之，她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在流水的冲刷下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言夏夜重新拿了干净的浴袍，裹在身上走了出去。
窗外天色初明，而她惊魂未定，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坐在沙发里想了片刻，她决定亲自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之后再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
于是，等到早上七点整。
秦老在佣人的搀扶下出现在餐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裸肩毛衣的言夏夜。
在她对面，秦景一竟然难得的没有发表什么高见，而是安安静静的吃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
这难得的和谐令秦老大为开怀，虽然明知道这只不过是假象，却还是让他多少有了几分慰藉。
看来自家的混小子也不算一无是处，起码还知道体恤他的良苦用心。
“夏夜，昨晚睡得好么？”
颤颤巍巍的坐在主位，秦老笑容和善的询问道：“有没有什么不习惯？或者是不是该添些衣服首饰，都告诉给管家就好，他会替你尽心尽力的。”
“……谢谢爸，一切都好。”
言夏夜低垂着眼眸，刻意不和秦老对视，轻描淡写的说：“我想换一换卧室里的门，不知道可不可以？”
“门？”
“嗯，我突然不喜欢那扇门的颜色，想要换成更加厚重的那种。”
秦老拿着筷子的手放在桌面上，下意识的朝着异常沉默的秦景一看去。
他了解言夏夜的性格，不会轻易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除非她受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待遇。
见秦老若有所思的沉吟不语，言夏夜仿佛等不及了一般，抬手轻轻覆上颈侧的肌肤，急不可耐的催促着：“可以么？爸爸。”
秦老花白的眉头皱了皱，“可以，但是为什么……”
“老头子，一扇破门而已，她想换就换。”
旁边，秦景一见势不妙。
他预感到言夏夜要在老头子面前告状，当即硬生生的接过话茬：“反正她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哪天看我不顺眼，正好把我也换出去，完全没什么问题。”
“混蛋东西，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秦老心中隐隐有些不对劲，浑浊的目光落在言夏夜身上，很快注意到她不自在的动作和表情。
联想到秦景一过去对言夏夜做过的混账事，秦老的脸色一瞬间阴沉的可怕，“夏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放下手让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爸，只是小问题而已……”
言夏夜话音未落，站在她身边服侍的女佣接收到秦老的暗示，立刻上前一步，轻轻拨开了她的手。
白皙柔嫩的指尖滑落，露出下面青紫交加的雪白肌肤。
像是没料到女佣会突然动手，言夏夜一下子涨红了脸色，难以启齿般轻咬下唇，抬手再次遮住了那片痕迹，嗓音轻软的淡淡道：“爸，我吃饱了，先去找一找管家，您慢用。”
说完，她匆匆忙忙的起身，落荒而逃的离开了餐厅，整个过程中都刻意避开了秦景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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