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找出来锄头、铁锹,先一把火将干枯的杂草烧点,然后将泥土翻了一遍。
前几天公安厅的领导找上门查陈凡的事,他听说老朋友的儿子还活着,还是全国知名的大作家、医学专家,顿时喜不自胜。
那时候连机械厂都没有,自然不可能有宿舍。
不过当年陈凡父母来云湖的时候,是以“拓荒牛”的身份过来的。
又趁着建设北城厂区、铺建下水管道的机会,在靠着餐厅的偏房旁边建了冲水厕所。
中间是宽敞的堂屋,正堂后面有个小小的杂物间。两边的屋子分别隔成前后两间,也就是总共4个房间。
你连房子都往外捐,让其他人怎么想?
尤其是那些去世前捐出全部存款的老会员、老干部,是不是衬托出他们还存有私心?
而还活着的老干部也会去想,你连房子都捐了,我以后要不要捐?
捐钱可以,但不能让子女流落街头吧。
甚至还在小花园中间建了一所凉亭,从风雨廊铺了一条石头小道过去,显得格外雅致。
院子里面,差不多有800多平米的面积,在中间位置用了近200平米、修建了三间半砖瓦房。
张文良自无不可,当即点头同意,“行,我现在就去。”
陈凡父母买来后,又用了几年时间进行改造。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让李副厂长看见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高档龙井、被当成一匹罐泡大壶茶,估计能当场晕过去。
张翠娥也不推辞,捧起茶杯便咕隆咕隆一口喝干。
也亏得当时搞破坏的那些人看到这架钢琴没砸掉,而是搬去了工会俱乐部,这才得以保存下来。
这些都是李副厂长给他的,说是随工资补发的票证。
尤其是那些外语类书籍,包括翻译类著作,都是他托人在上海外文书店找到的,花了多少钱他没说,反正陈凡估计、少说也有上千块。
他们将破旧的地方做了翻新加固,给房子里原来的夯土地面铺上青石板,前面的院子也用青砖铺地,后院的菜园改成了花园,只留了一垄地种菜。
杨厂长恢复工作以后,处理陈凡父母事情的时候,将鹊巢鸠占的一帮人赶走,又重新做了粉刷清理。
房子本身就通了水电,经过改造之后,现在的居住条件比几十年后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后在当时的城区边上、距离选定厂址不远的地方,接受了一位老乡“赠送”的这座占地一亩多的清净小院。
片刻后,一曲《黄河钢琴协奏曲》弹完,陈凡缓缓合上琴盖,站起身来,原地后转,看向一张案几上架着的小提琴。
陈凡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随工资补发,便一股脑地收了下来。
据杨厂长所说,他找回来的书,连以前的一半都不到,这里的很多书是他后来凭着记忆,去书店里买回来的。
如今十余年时间过去,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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