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停住,任由火烧到手上,没有分毫变化。
张阿姑猛得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了他。
后面这几件,那都算是骂到了脸上。
也是到了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坐着的胡麻,忽地眼底微凛,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这五煞神让手底下的烧香过来,憋宝造煞,惹得明州大乱,惟独他让人在这里设下喜宴,不明究底,直到如何这一刻,胡麻才总算完全明白了他搞这些事情的用意。
可他做了这么多无所谓的事,最终目的却是什么?
胡麻也是忽地便想清楚了,其实简单的很:其最终用意,便只是为了挑衅胡家。
“俺娘帮俺请了你,是因为你是坛上护法,但你先坏了规矩。”
“……”
“你先前只说又是没有婚书,又是没有媒灼之言,名不正,言不顺,只顾着跟我推三阻四……”
“……”
周围也不知有多少小鬼,更是欢天喜地,吹拉弹唱。
“不知从哪里淘来了镇岁府留下来的破瓦罐,念着镇祟府留下的敕令,便想着可以让我自己钻进坛子里面去,借了镇祟府的手段镇我?”
而随着纸轿子烧完,也露出了坐在了轿子里面的张阿姑。
之所以她以一缕冤魂,能将来历不俗的卫家姑爷缠到这個程度,便也与此冤孽关系有关。
如今再被这么凶横的存在附上,那还能活得几日?
但哪里有人理他,自家姑爷只是大步走向了轿子,见这老仆人扑了过来,便即一挥大袖冷笑道:“你自让我帮你家老爷逐了冤孽,如今我替他受了这冤孽,这个忙难道还没帮上?”
“哎呀呀,求老爷饶命,放过我家姑爷……”
“……”
他是鬼,张阿姑是人,强娶了便是毁了规矩,更不用说他在仪仗上的僭越了。
就连那五煞神,也脸色大变,随着这念咒声音,竟仿佛被无形束缚,身不由己的开始向前挪动,好像这咒语里面,有什么异样的力量,可以把他吸进坛子里面去似的。
这一逃却又烧着了更多的人,一个个的便更慌了,一边四下里乱闯,一边大叫着:“不好啦,不好啦,新娘子不愿嫁,放火烧屋子啦……”
周围的游魂孤祟,皆仿佛被这咒语吓到,四散逃离。
走鬼人门道里有走鬼人的规矩,堂上的强娶了起坛的,这便是大忌。
那老仆人已是胆颤心惊,忙忙的冲了上来,便要磕头。
那就不是走鬼,而是负灵。
再没有比这法子更让胡家落了脸面的,整个门道,所有的规矩,也都因此而一下子乱了……
婚书虽然是借来的,但不归这一门的人管,表面上,便也也足够糊弄一些人过去了。
若是她早看见张阿姑的模样,说不定便不变成这样子了。
可是直到他被这咒语扯到了坛子前,脑袋要往里凑时却忽然之间,一把抓住了张阿姑怀里的坛子。
卫家之人,一心只想替老爷除了煞,却束手无策,心里也只求着哪位堂上的人出手,抹了这冤孽,放自家老爷自在。
与其说是念咒,倒不如说她现在正在重申某种律法,声音愈来愈重,字字句句,震颤四方,似乎带着某种森然沉重的力量。
说话间,伸手向了张阿姑抓来,明明借用了人的手,但在张阿姑的眼前,竟是无限的大,仿佛遮天蔽日,她的眼底,这一刻也终于只剩了绝望,口唇喃喃:“真就没有法子了?”
“真就……没人能治住这恶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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