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神情有些疲惫地走在街上。
频繁动用神意，对精神也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可惜这次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那姜家女子靠着不俗的武道意志把持自我，在他的神意冲击中坚守心神。
当他更进一步时，此女已然被吓成了白痴。
他索性将其放开，让其用本能与自己一战。
磨砺一夜之后，才结果了她。
但从此女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知晓陆远观想的这尊“玄君”。
她作为家族高层，就算道种不在她身上，就算避讳这位大能的名讳，也不至于一无所知才对。
一时间心念百转。
……
外城经历了一夜的动乱，街道上飘散着一股焦味。
陆远本是要去城外寻那位同济堂的老神医，结果到时却发现，难民已经尽数涌入外城，老神医也就收了义诊。
于是他只得去同济堂走一趟。
一路上，他见到流民被楼约领着衙门的人一批一批地聚集起来。
将他们领去修缮房屋，挖井填路。
外城本就残破，经历过昨晚的动乱，需要修缮的地方自然更多。
大多流民领到了活。
做完活之后，楼约又划下帮会几个堂口将他们安置，施粥布衣，活干得多的，还有铜钱发下。
这便是以工代赈。
这一番下来，流民们勉强有了一条活路。
几乎个個都对楼约千恩万谢。
陆远将一切看在眼里。
他在路边随便找了家卖饼摊子：“老板，给我仨烧饼。”
又随口道：“昨夜可真乱啊。”
那摊铺老板也一边摊饼，一边感叹道：“唉，可不是嘛，又是帮派火并又是流民进城的，这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本想安慰一句好日子还在后头，却无奈说不口。
递上六枚铜钱：“慢慢来吧，我看这楼城主挺不错的。”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楼城主一早来约束，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老板递过三张饼，“客官，您的饼。”
陆远道了声谢，接过烧饼，大口吃了起来。
看得出来，楼约在百姓中，声望越来越高。
这还仅仅是外城居民口中。
在一干流民心底，恐怕是要立生祠的地步了。
若是他真能压服世家，将黑山城抓在手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他设局铲除了几大帮会，再将外城百姓抓在手里，可谓滴水不漏。
陆远猜测，离他发难之日不远了。
他猜测，不出一个月。
毕竟，那几大世家，再扶持几家帮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超过一个月，架子就又搭起来了。
楼约若是想动手，就得抓住中间的空当，趁着彻底掌握外城跟中城，正是闭锁城池，关门打狗的好时机。
而自己最好他逼迫世家之前，突破明劲，并且将神意入门。
否则届时未必有能力介入道种之争。
陆远几口将饼啃光，快步往同济堂而去。
还好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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