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久抬头想说话,可又碍着谷梁的威仪,又垂首不语。
谷梁不愿纠结这些小事,平淡道:“一只貂跑进去了。”
长天转身想回去寻,可谷梁比她更快,牵住了她的手,往寝殿走去,容不得反抗,一个大活人视而不见,就盯着一只貂,像话吗?
千祷告,万祈愿,皇帝走了,阿久爬起来就往里面跑去,找寻了一圈也不见小东西的影子,回身看向水中,小东西竟掉到了池中,扑腾着抓子,也不知何时进去的。阿久忙捞起了它,用毛巾裹着,带出了浴房。万般清醒殿下未发现它,不然准得给它丢到水中。
谷梁拉着人进了寝殿,长发湿漉漉的,还未来得及擦干,只好命人取了干净的手巾,想亲自动手,长天又不愿,只好由着她去。
殊不知长天心中所想,‘戴罪之身’不敢这么劳碌陛下,不然罪加一等……
宫人进进出出,最终殿内只剩二人。
话归正题,谷梁瞧着几眼数步远的孩子,眸色深幽,淡然道:“最近总是梦魇?”
“嗯,”虽是不愿说,可谷梁主动问起,长天只好乖顺的点头。
隔得太远了,说话都有些不方便,她问十句,长天才回一句,惜字如金,不情不愿,换作旁人,谷梁早就撵出去了。奈何自己的女儿,忍了忍,谷梁提高了声音:“过来,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抬头看我的胆子都没有了?”
如此问她,必然知道了真相,长天心中暗鬼作祟,只垂眸盯着脚下的地毯,坦诚道:“是我给旬世沅下毒,她熬不过,才自尽。”
谷梁并未问她缘由,接着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墓地一事,也是我吩咐人去做的。”
谷梁神色如常,“没了?”
长天思忖了须臾,将自己最近所为又走马观灯般想了一遍,才摇首不知。
意料内的怒火没有而至,忐忑数日后,谷梁只回她一句,“下不为例!”
她蓦地抬首,看到了谷梁眼中淡淡的柔意,光火下尤为明显,她恍然笑了,可笑意未及唇边,谷梁便起身离开。她侧移了几步,鼓着勇气,问道:“您不生气?”
话至此,谷梁若不训她一二,只怕也对不起这一句话,凝视着她:“瞒天过海的本事强了很多,下次别用到朕身上,就行了,你早些休息,朕回寝宫了。”
走了几步又回身看着她,“夜中梦魇厉害?”
点头又摇头,傻乎地厉害,谷梁知道梦魇之事,问了也白问,瞧清了她眼下的乌青后,只吩咐人去取了换洗的衣裳,顺势歇在了云霄阁。
百里长天躺在榻上内侧,轻轻往下拽了拽被子,翻了个身,看着微微合眸的谷梁,“您为何不怪我?”
闻言,谷梁睁开了眼睛,侧身而卧,目光紧紧黏在了长天的眉眼上,道:“杀她的是你,外人只认为她是自尽,与你无关;至于先帝,杀她的是他女儿,与我无关;至于我,她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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