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二一章 西风局中子_菩提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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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能时常来探看。”

  “他所做虽是残忍,然其心却是忠义。如今裴氏一族血脉了断于此,其间有我之过。”

  “你无需如此自责,追根溯源皆是秦昊与代衡。”谢容站起身,立于月玦身前,“玦,喻舟的仇,我该如何替他报?”

  “喻舟身负家恨,更负国仇,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月玦凝着谢容眉眼,思及如今扮作太监的梁伯玉,伯玉与喻舟何其相似,有大不相同。如今裴氏一脉已断,他断不能再让卓梁王一脉,步此后尘。

  “先前听你言中说及喻舟乃是太过心急,你可是有惋惜之意,或是说你…有相助之意?”

  “相助?如何助,助他灭掉西风吗?”

  月玦低敛了目,一影惊鸿妙影似从眼底掠过,栖于心头。

  “朝代之兴衰更替,与人之生老病死一般,皆有世间法则可循。单人独力,又怎能颠倒乾坤?若西风朝运不济,纵是无人暗中推波助澜,它自己便是江河日下。然其若顺世间大势,民心所向,你我纵是再有手段,恐也无能为力。若强行逆天行事,与西风开国之帝秦政,又有何区别?”

  “那你……可是要作壁上观?”

  谢容双目锁在月玦脸上,他不相信月玦当真会袖手旁观,毫无作为。

  数月前东景虽败,月玦为质子,然他若是不愿,谁都无法将其带至西风。他不信月玦西风此行,只是甘愿做景宣帝地弃子。

  月玦若是对西风之事漠不关心,又怎会知晓如此多地西风秘辛。

  “西风这盘棋,我亦只是其中一子,并非执子博弈之人,有些事并非是我想做便能做,有些事亦不是我想不做便不做。执棋之人如何利用我,我并不会太在意,只要他们不会妨碍我的事。如此说,容可明白?”

  闻言,谢容似听懂一般点点头,须臾又似不懂一样摇摇头。

  “喻舟之仇并非小事,我亦不想牵涉于你。”谢容贴近月玦,一缕清淡地雪莲香沁进鼻中,稀释着积在鼻尖地酸楚,“玦,我惟一地徒弟死了……原来生离死别是这般难受的滋味。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谢容俯首,额头靠在月玦肩上,阖了目,忍下一股用上眼眶地酸涩。感受到身前人压抑许久的悲伤开始于他心脉中涌动,月玦抬手抚了谢容背上,轻抚着他柔顺的发,如少时穷乐寺中一般。

  谢容说他自己从未见过生身父母,他这般哄他入睡,如他兄长谢荀一般。

  “我答应你,长命百岁。”

  片刻,谢容站直了身,抬手揩去脸上不着痕迹的湿痕,见月玦双目中噙着柔光,不禁轻笑。

  “你适才看我的这般眼神,怎的如慈母看孝儿?”

  “…莫要胡闹。”

  “不胡闹。”谢容难得答应的爽快,须臾敛下眼皮似有似无轻叹一声,“如今此处没有掘土的器具,我先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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