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戾气，从而对她越发的坏。
但是没办法，季风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因为尘风放弃他了。
因为这个棋子对她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于尘风而言，没用了。
再加上为了救二哥哥这个善，所以季风这个恶必须死。
不然恶强大了，二哥哥就会出事！
对不起了！
就在季南栀准备下狠心动手的时候。
一道几不可闻的嘶哑喃喃传出：“对不起……”
季南栀倏然睁开眸子，看向季风。
季风脸色发红，汗水津津，似乎因为很痛苦，神情有点扭曲，但是嘴里却不停的喃喃道歉。
仿佛正在经受着什么梦魇。
季南栀眸光讽刺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季风，你为何道歉！”
然而季风根本没法听到她的话，还在不停的道歉，痛苦悔恨绝望，全都浮现在了脸上。
季南栀握着剑柄的骨节泛白，垂下眸子。
很想问一声，你有什么资格道歉？！
但是一想到他所做的那些事，不过都是被恶欲给控制罢了，一切就会变得很可笑。
毕竟他的确是情有可原，可是被他伤害过的人，又何其无辜？！
就算他罪不至死，但是他的命运使然，最终结果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是现在由她动手而已。
这个因果，根本没法说。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熟悉的气息靠近，直接将她冰凉的身体温暖。
墨时钦自她身后贴着她，仿佛将她嵌在怀中，低头温柔道：“你想如何，便如何。”
没有一句劝解，有的只是包容。
季南栀知道，在千年前的修炼者，一旦某些因果处理不好，就会生出心魔，不仅会破坏道心，甚至会导致身心都出问题。
其他人无妨，只是这个季风，完全可以算是她的哥哥，理论上亲人的存在。
先前的季露露都改头换面了，她当时只是身为仇芙芙存在的，并不是季露露，而且作的恶简直令人发指，还想抽人生魂启阵，弄死她，是替天行道，完全没事，足以弥补因果。
但是这个季风，只要她和他之间有一丝‘情感’的牵扯，她一旦心性不稳，都没法下狠心杀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自然死亡。
但是……
季南栀淡淡勾唇：“我本想让他体面的死去，但现在看来，老天爷都不让啊！”
墨时钦温柔的搂着她，就算她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
片刻，就听他轻叹一声：“搜魂吧。”
季南栀微微一怔：“你……这是要让他入梦魔阵？”
墨时钦低笑：“想吗？”
他才开个头，她就猜到他的做法了。
两个人分明就是想到了一起去了。
搜魂是搜遍季风所有的记忆，梦魔阵是让季风陷入某种残酷的阵法中。
如果通关了，就可以出来，如果没法通关，就会用很惨的方法死在里面，完全两极分化。
很明显，季南栀其实是想给季风一次机会的，但是她没法替曾经的自己去原谅季风。
天道好轮回，季风做的恶事其实无伤大雅，但是也确实伤害到别人了。
这次的机会，只看他自己。
季南栀缓缓的收了剑，刚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陈九九走了进来。
三个人，愣是打了个照面。
陈九九：“……”
陈九九：“？？？？”
【作者题外话】：你们觉得季风是被炮灰掉呢，还是给个机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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