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要受伤呢?”
“你可以找教士开玩笑呀。”
“那个教士。也不是我跟他开玩笑。是上尉。我倒喜欢他。假如非有教士不可,那个教士也就行了。他要来看你。正在大作准备呢。”
“我喜欢他。”
“哦,我早就知道的。有时我想你们俩有点那个,好比阿内奥纳旅第一团的番号,紧紧挤在一起。〔2〕”
〔2〕也许暗指同性恋。
“哼,活见鬼。”
他站起身,戴上手套。
“哦,我真喜欢取笑你,乖乖。你尽管有什么教士,什么英国姑娘,骨子里你我还不是一式一样。”
“不,不一样的。”
“我们是一样的。你其实是个意大利人。肚子里除了火和烟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你不过是假装做美国人罢了。你我是兄弟,彼此相爱。”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规矩点,”我说。
“我设法把巴克莱小姐弄来吧。你还是跟她在一起,不要有我在一起的好。你比较纯洁一点,甜蜜一点。”
“哼,见你的鬼。”
“我把她弄来。你那位冷冰冰的美丽的女神,英国女神。我的天哪,男人碰上这种女人,除了对她叩头膜拜以外,还能做什么呢?英国女人还能派什么旁的用场呢?”
“你真是个愚昧无知而嘴巴龌龊的意大利佬。”
“是个什么?”
“是个愚昧无知的意大利鬼子。”
“鬼子。你才是冰冷冷的……鬼子。”
“你愚昧无知。笨头笨脑。”我发觉他对这些字眼最受不了,因此便继续说下去。“没见识。没经验,因为没有经验而笨头笨脑。”
“真的?我告诉你一点关于你们那些好女人的事吧。你们的那些女神。和一个一向贞节的姑娘或一个妇人搞起来只有一点不同。姑娘会痛。我只知道这一点。”他用手套拍打了一下床沿。“至于姑娘本身是否果真喜欢,你就无从知道啦。”
“别上火。”
“我并没有上火。我说这些话,乖乖,无非是为你着想。可以免掉你许多麻烦。”
“唯一不同点就在这儿?”
“是的。不过许许多多你这样的傻瓜还不晓得哩。”
“谢谢你开导我。”
“别拌嘴吧,乖乖。我太爱你了。但是你可别当傻瓜。”
“好吧。我一定学你的鬼聪明。”
“别上火,乖乖。笑一笑。喝一杯。我果真得走了。”
“你是个知心的老朋友。”
“现在你明白了。你我骨子里岂不就是一式一样的。我们是战友。接吻作别吧。”
“你感情太脆弱了。”
“不。我不过是比你感情丰富一点罢了。”
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在逼近来。“再会。回头我再来看你。”他的气息远去了。“你不喜欢,我就不吻你。我把那英国姑娘给你弄来。再会,乖乖。科涅克白兰地就在床底下。希望你早点复原。”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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