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场方把每匹马上的全部押金,扣去一定比例的手续费,再用计算器算出如果跑出名次后每张马票能分到多少,在派彩处公布。
“问他赌哪匹马,”我对克罗威说。
“你赌哪匹马,迈耶斯先生?”克罗威问。迈耶斯拿出节目表来,用铅笔指指第五号。
“我们也买它,行吗?”克罗威问。
“尽管买。尽管买。可别告诉我妻子是我告诉你们的。”
“喝杯酒吧?”我问。
“不,谢谢。我从来不喝酒。”
我们用一百里拉赌第五号马跑头马,又花一百里拉赌它跑二马,随后又是一人一杯威士忌苏打。我觉得很高兴,又结交了两个意大利人,他们每人陪我们喝了一杯酒后,我们就去找女士们。这两个意大利人也很彬彬有礼,跟先前那两个一模一样。过了一会儿,就没人坐得下来了。我把马票递给凯瑟琳。
“买了哪匹马?”
“我不知道。是迈耶斯先生选择的。”
“你连马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你往节目表上去找吧。大概是第五号。”
“你的信心真动人,”她说。第五号马果然赢了,但是付的钱很有限。迈耶斯先生很光火。
“你得花二百里拉才能赢到二十里拉,”他说。“十里拉的马票得十二里拉。太不值得了。内人就输了二十里拉。”
“我跟你下去走走,”凯瑟琳对我说。意大利人都站起身。我们走下大看台,往停马的围场走去。
“这赛马你喜欢吗?”凯瑟琳问。
“是的。我想是喜欢的。”
“依我看,这也不错,”她说。“不过,亲爱的,见那么多的人我可受不了。”
“我们也没见多少人啊。”
“人是不多。不过迈耶斯夫妇,还有那个银行主任和他的妻子和女儿们——”
“我的即期支票是他兑给我的,”我说。
“不错,不过他不兑的话,别人也肯兑给你的。那最后四个小伙子更叫人难受。”
“我们就呆在这里看跑马好了,就从围栏这儿看。”
“那好极了。还有,亲爱的,我们来赌一匹从来没听见过的马,一匹迈耶斯先生不会押的马。”
“好的。”
我们押了一匹名叫“给我点燃”的马,结果跑时一共五匹,我们这匹马跑第四。我们靠在围栏上,看着马跑过,一片马蹄哒哒声,还望见了遥远的山峰以及在树木和田野后边的米兰城。
“我觉得清爽多了,”凯瑟琳说。马儿回来了,由大门走过,又湿又流汗,骑师们在叫马儿安静下来,把马带到树底下,预备下马。
“你不想喝杯酒吗?我们可以在这儿喝酒赏马。”
“我去拿,”我说。
“小伙计会送来的,”凯瑟琳说。她伸手一挥,马房旁边那个卖酒凉亭上就有个小伙计跑出来。我们在一张圆铁桌边坐下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俩单独在一起更好些?”
“是的,”我说。
“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好孤单寂寞。”
“这儿好得很,”我说。
“是的。这赛马场果真好看。”
“是不错的。”
“你别给我弄得扫兴,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想回去我就回去。”
“不,”我说。“我们就留在这儿喝酒吧。等一会儿,我们下去站在越水障碍边,看障碍赛马。”
“你待我真好,”她说。
我们俩单独在一起一会儿后,倒又高兴去见旁的人们了。我们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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