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就好了。”
张局继续去忙了，谢迁重新在白凛身边坐下，小心觑了他几眼，见他一声不声又走神了，眼圈也红红的，没忍住心里一软，凑过去小声道：“叔，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
白凛回神，“好，你说。”
“你猜对了，是糖糖让我查的。”
白凛恍惚了一下，“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
白凛料到了是这个答案，但仍然很失望。
谢迁自己也失望，他就觉得卫应寒洗脱不了嫌疑，可偏偏查不到有力的证据，除了那份文件，他的其他方面都太干净了，就连公司税务都没少过一分一毫。
“我是这样想的，连我偷偷摸摸都查不到，警察光明正大查就更查不到了，卫应寒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警察肯定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所以没必要把糖糖抖出来，要是传出去了可能反而对她不好。我等着警察真觉得卫应寒没嫌疑的时候再和他们坦白。”
“谢谢你。”白凛道。
“应该的。”谢迁想了一下，还是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糖糖以前是不是在卫家借住过？”
白凛下意识问：“糖糖告诉你的？”
可说完才想起，糖糖被卫应寒扔在雪地里差点死掉的事，他并没有和糖糖说过。
“我在卫应寒的电脑里看到的，他像记日记一样写，在1月17日把一个孩子扔了，用毯子堵住嘴伪装成旧衣服扔了，他还摔断了腿。因为没写人名所以我没截图，但我后来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糖糖。”
白凛紧紧握着拳，手背上青筋凸起，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十五年，每回想一次他就觉得卫应寒可恨一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竟然还用毯子堵住糖糖嘴！
谢迁见白凛脸色铁青，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低着头，有些焦躁地吁了口气。
卫应寒到底是有多么丧心病狂，那时候糖糖才三个月。他在白棠身边十五年，就记录了她十五年，每一次情绪波动都写下来，3726次开心，12711次不开心，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这样的卫应寒，白棠落到他手里，哪里讨得着好？
警局角落里的暗潮汹涌无人注意，白棠失踪的第二天，整个世界都因她掀起了一道不小的波澜。
网上的舆论发酵得越发厉害，与白棠有过交情的艺人纷纷下水发博祈愿白棠能够平安，蹭热度的营销号和十八线妖魔鬼怪齐聚一堂，各展神通，各大社交软件一个接一个的陷落。
大盛娱乐失去了摇钱树和小公主，手脚大乱，公关舆论做得稀里糊涂，在庞大的网友面前，如蚍蜉撼树。
挣扎了一天，胳膊拧不过大腿，终于放弃了对舆论的控制，和粉丝们一起祈求白棠能够平平安安，干干净净的回来，但谁都知道，这可能就是白棠未来的艺人生涯中的巅峰了——
从此以后，伴随着她一起出现的永远都是今天的失踪。
傍晚放了学，陆小颖和苏若直奔医院，他们不是去看康尼的，而是去找卫应寒的麻烦的。
可谁知根本找不到人，一问护士，才知道卫应寒下午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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