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四章_蜜汁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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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受,岑曼听了以后,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掉在手背上。她那样的狼狈,但还是倔强地抬头问他:“你是不是想说分手?”

  末尾那两个字让余修远发怔,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岑曼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答应你。”

  说完,她也不等余修远回应一句,就带着满脸泪痕跑掉了。

  岑曼是一个爱哭鬼,从小到大,余修远早已经习惯她老掉眼泪的毛病。只是,当时她哭得实在是伤心,每次回想,他的心坎总是隐隐作痛。

  后来他也尝试挽留这段感情,可惜岑曼不为所动。然而钉子碰多了,他那点自尊和骄傲大为受损,最终便不了了之。

  酸楚往事停在心头,余修远有点失神,他一下没提防,随后就被岑曼咬破了内唇。待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满嘴铁锈的腥味,而她也挣出了自己的怀抱。

  岑曼用手背愤愤地拭擦着被他亲吻过的唇瓣,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骂他:“余修远你这个混蛋!”

  余修远也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他没有反驳,只是过去拉了回来。

  男女之间力量本是悬殊,加上岑曼失望地痛哭,哭得筋疲力尽,更是没力气挣开余修远。她心有不甘,于是就抓起他的手臂,又使尽力气咬下去。

  她有两颗门牙特别尖,当她舍得松口时,余修远的手臂已经多了一圈沁着血丝的牙印。他漠然地收回手,问她:“消气了吗?”

  岑曼别看脸,咬着唇不答话。

  看她最终安静下来,余修远才上了车,同时俯身替她系安全带:“累了就睡一阵子,等会儿我叫醒你。”

  岑曼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座,她虽然不知道余修远要带自己去哪儿,但知道他肯定不会把自己卖了。她倦透了却无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呆滞地盯着车外那一闪而过的深宵夜景。

  汽车驶入主干道时,余修远才对她说:“我在斐州谈项目,你先跟我在这边留几天,等我交代好工作,再带你回霜江。”

  商业合作自然少不了交际应酬,余修远说不定就是从什么饭局赶过来的。岑曼还在念书的时候不懂这点酒桌文化,直到踏入职场,她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尽管如此,她还是故意说:“你就不怕我像旧时那样捣乱?”

  余修远分神瞧了她一眼,却没接话。良久以后,他才发问:“你怎么跟蒋靖风混到一起?”

  “合眼缘。”岑曼胡乱地搪塞他。她了解余修远,若她不给他一个答案,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她担心他找人去查,顺藤摸瓜就发现了她曾给张嘉绮做裸替的事。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亦按捺住不提及与他和张嘉绮相关的话题,免得他心血来潮去探个究竟。

  尽管纪北琛也是这件事的知情者,但是岑曼知道他肯定不会主动告诉余修远的。他要是有心告诉余修远就说早说,肯定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特地找机会在自己面前说那番话。

  想到他和张嘉绮那暧昧的关系,岑曼再一次打翻了内心的五味瓶,很不是滋味。自心底泛起的失望一点点覆盖初时的沮丧与落寞,她将额头抵在车窗,忍不住低叹了一声。

  车厢里那样的静,余修远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问岑曼:“叹什么气?”

  岑曼仍然维持原来的姿势,她回答:“想他想得很。”

  余修远扶着方向盘的手倏地一紧,他抿了抿唇,接着说:“像他那种人,整天活在戏里,是真心还是假意根本分不清楚,你离他远点。”

  她不应声,余修远又说:“以后也别跟叶思语参加这种宴会,那个圈子很复杂,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岑曼冷冷地讽刺他:“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怎么可能不复杂?”

  余修远只将此当作岑曼的气话,并没有深究。直至某天,他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他真想立即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所谓的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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