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起来。
“爷怎地了?谁还敢惹您不痛快啊?”
杨琨沉默了许久,忽地,回眸,眼里是满室明炽的灯火。
他冷笑了一声,看向侧壁被灯火衬出的窈窕身影。
那黝黑的影子被风一晃,竟有了几分美人绰约的柔弱姿态。
他紧跟着讥笑了起来,轻阖上了眼帘,脑海之中竟都是沈之隽那个貌拟仙娥的胞妹。
真是个大美人呢。
从前,他怎么就没想到找上她呢……
若她将他伺候好了,他倒是可以将她娶进门,武宣侯的女儿做他的世子妃也勉勉强强吧。
倒不知,到了那时沈之隽见了他这个妹婿,又是怎样一幅脸色……
想必是精彩绝伦!
室内,烛火被窗外掠进来的残风一卷开始明灭摇晃,壁上的人影也跟着晃得愈发厉害了起来,像极了今夜舞裙乱颤的美人。
杨琨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跟着坏笑了一声。
……
窗帘外的凉风阵阵袭来,沈清词打了好几个喷嚏。
饶是隔着一层屏风,穗禾也是闻及了,忙取了一件浅色丝绸罩衣快步走了过来。
“小姐怎还没睡?”
她望见案上正在注目握笔之人,探去关切的眼神。
沈清词唔了一声,瞥了眼她递过来的罩衣,声音柔得似晚间的轻风一样。
“放下吧,这便要歇了。”
穗禾停止步子,将罩衣随手放在一旁,等沈清词坐到妆奁前,她便开始替她着手取下发间的素钗。
等三千鸦丝散尽,穗禾便拿了只银川梳篦,轻握着她如绸缎般柔顺的乌发,缓缓梳理。
古铜镜内正映衬着一张盛颜仙姿的娇靥,顺长乌发妥帖地垂于纤腰之下。
此刻,她半阖着眼帘,唇色朱缨一点,柳眉低垂,平添了几股慵懒之意。
穗禾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甫一低头,她便见案上那支方才取下的素钗被烛火一衬流出了些许银寒色泽。
忽就思及了另一支玛瑙镶玉步摇,穗禾忍不住轻道:“小姐那支步摇丢了真是好生可惜,那可是宣妃娘娘去年送的生辰礼呢,听说是苏杭进贡的,成色绝非是外头的凡品可比的。”
下瞬,沈清词的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这竟还是姨母送的!
思及今日萧恕高高在上的姿态,及那眉宇之中流露出的不矜之意,她便又气上了几分。
这个疯子!
她就没有见过如他这般不讲理之人!
私自盗走了她的步摇不说,竟还那样理直气壮,他……他竟以从前那桩事以挟,还说什么她若是想要,便自己想办法来拿!
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坏东西!
他的玉环,自是给了她,她想怎样便怎样,她不丢了就算好的了!赠给七公主又怎么了?!
况且,这桩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现在才将其言明,他根本就是一个小肚鸡肠又不堪至极的男人!
至于那个步摇,他要去就要去吧。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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