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何不吭声了，受赡双颊滚烫，有一点刺痛。
“惭愧了？！”白慕川哼声，压低了嗓子。
“……有点。”黄何咳嗽两声，震得浑身疼痛，但还是实事求实地，“是我的问题！”
这里没有外人，不怕丢人。
于是，白慕川给了他一句呵呵，然后懒洋洋地笑。
“惭愧什么？多英雄啊！多有男友力……”
“……”男友力都来了。
黄何瞥了白慕川一眼，身上更痛了。
他跟白慕川认识那么久，知道他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
这一次，确实是他的擅自行动，一次次让白慕川措手不及。
而且……追根溯源，是为了一个女人。
从组织纪律来，他……错得离谱！
“对不起！”黄何再一次诚恳地认错，“布局了这么久，我好不容易才摸到对方的边儿……结果事情被我搞砸了！”
“你是想回警队了吧？”白慕川反问。
黄何一怔，嘴皮动了动，“想是想的……”
怎么会不想呢？堂堂正正地穿上警服，堂堂正正的拔枪抓人。
走到哪里，都是形象伟光正的身份，而不是像一个过街老鼠似的，永远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随时随地防备着突发状况，每一起来，神经都是紧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
“是想回去！但这次任务没有完成，我……”
黄何余光扫过远远坐着的方圆圆，放低了嗓子。
“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
发生了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再想做卧底已是不可能了……
这也就代表，之前他们全部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能不能回警队，就看上级怎么为他这次的行动定性了。
沉默。
好一会，冷风送来白慕川的声音。
“今的事，没有人会知道……”
嗯？黄何心里一窒，愣了愣，看着他不出话。
白慕川凉凉地补充，“毒犯胁持人质，抗拒抓捕，暴力袭警……全部击毙！”
全部击毙！
黄何脊背凉涔涔的。
身上的伤痛，好像突然加剧了。
“多少人？”他问。
“独眼龙手底下……大概十来个吧。”
他抬头望向那密林深处，又慢慢回头看向白慕川。
“明白了……”
“明白个屁！”白慕川到他，就有火气，“先好好养伤，剩下的事，再等安排！”
“嗯！”黄何低下头，老实了。
白慕川看他这样，叹一口气，把悬在心里许久的问题，抛了出来。
“方圆圆被绑架，是谁通知你的？”
“……只知道是暗门的人。一开始不知道是谁，现在反应过来了，应该就是大梁，八九不离十，那家伙……死了吗？”
“死了。”
黄何略带失望。
“审他一下，肯定能吐出不少东西……可惜了。”
可惜又有什么办法？
白慕川：“我已经让洒查他的背景了。”
黄何点头，“希望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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